纵然心有不甘,这时候也没办法,芮琼芝只得先驾车离开。
聂舜钧果然也很快回家来。
朵朵到车子旁边迎接他,由他抱起来亲亲脸,这是她近来好不容易学会的亲子互动,聂舜钧十分珍惜。
他看卜寒青眼神一直留意着一堵玻璃墙之隔的客厅里面,问她:“谁来了,闫娇娇?”
“你知道?”
“我看门口停着她的车。
”聂舜钧也回头瞥了一眼,“阿臣他妈妈走了吧?”
“你还说呢,这么晚才回来,两尊大佛正好在门口碰个正着,我要不劝着点,都要吵到动手了!”
今天芮琼芝刚到家里来,说是有事儿跟聂尧臣商量,她就赶紧给聂舜钧发了消息,让他早点回来。
偏偏他今天开会,中途没法抽身,只能请她先顶着。
反正那母子俩关系已经这样了,再糟也糟不到哪去。
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位前二婶也会突然找上门来,之前二十年几乎王不见王的两个人果然一见面就是修罗场。
卜寒青嫁到聂家的时候,闫娇娇跟聂权早就离婚了,因此跟这位前二婶也谈不上熟,后来因为闫娇娇嫁的那位先生得了癌症,这才辗转找到她这里,问问她作为外科医生的意见。
现任丈夫去世之后,留下的公司家产都由闫娇娇打理,她很有些女企业家的气势和手腕,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
只是没想到面对“情敌”这么直接,一点都不介意当着晚辈的面手撕这位曾经的大嫂。
聂舜钧一手抱着朵朵,一手搭住卜寒青肩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幸亏我有位这么聪明能干的太太,化干戈为玉帛,辛苦了。
”
“我可没那本事化干戈为玉帛,只是让她们暂时休战而已。
”
“那也是大智慧。
”他拥着妻女往里走,“剩下的交给我,先看看她们究竟想干什么。
”
要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聂家这本一定是特别难念。
卜寒青曾表示他家族的恩恩怨怨,她都不会插手,但在他们这个小家遇上了,她就是女主人,不可能置之不理。
何况聂舜钧知道,她跟自己一样关心聂尧臣这个唯一的弟弟,不仅因为爱屋及乌,还因为他跟朵朵有相似的病情。
长嫂如母,大概就是这样。
闫娇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