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一些、年轻一些而已,任谁都能看出两人是父子。
“我都退休啦,也别什么局长不局长,叫我老田吧。
”田方裕虽是长辈,举手投足间却有种江湖豪气,示意她们坐下聊,“你是当初幸存下来的其中一个小姑娘吧?”
“嗯。
”
“转眼都这么大了……看来我们这笔账,真的欠了很多年啊!”
“案子不破,就是老刑警心中的一个结,总觉得像欠了帐没还一样。
”小田警官给她们倒了水,解释道,“所以今天知道赵小姐你会过来,我爸就说他也想来见一见你。
”
“我记得你们是对双胞胎小姐妹吧,你是姐姐还是妹妹?”
“姐姐。
”
田方裕赞许地点了点头:“姐姐很勇敢啊!我还记得妹妹吓得直哭,用糖果饼干才能哄好,哄好了就还能拉着我们民警唱歌跳舞。
你就什么东西都不吃,也不哭,发生的事情还能清清楚楚讲出来。
”
“我妹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只是害怕。
”
那个年纪的孩子,甚至还不能理解死亡的含义,一夕之间不见了爸爸妈妈,也只是以为像上幼儿园一样暂时分开,终究还会再见的。
“那你当时看到的事,现在还记得吗?”
“记得。
”
一辈子都没法忘记。
“其实我们倒希望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当年不像现在有这么多监控摄像头,也没有这么多高科技,破案就是依赖于走访和目击者证言,但你们不一样啊,哎……”
邱含琦问:“田局,我记得当时好像给小朋友也做了笔录?”
“嗯,笔录还是我整理的呢,让田隽拿来给你们看看。
”
笔录都整理在案卷当中,案卷资料都是从档案室里搬出来的。
新旧不一的文件袋,笔迹各不相同的记录,全都归笼到一起,面上几乎没有太多灰尘,果然是近来都被不断翻阅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