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
她把目光从他手中的坠子上挪开,淡声道:“自然。
”
那人点了下头,拱手向邱锁云行了个大燕的礼,不慌不忙地向来时的地方走去,身影倏地一晃就没了踪影。
邱锁云瞪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冷嗤一声,语调嘲讽地呢喃了一句。
“南蛮人最重承诺,简直就是笑话。
”
邱锁云放下帘子,缩回到马车里,向车夫吩咐道:“走吧。
”
马车又驶进了别的小巷里,在这巷中七拐八拐了一会儿,也逐渐没了踪迹。
*
丞相府卧房里。
花轻素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紧张。
她已经沐浴过了,穿着雪白的亵衣,拘谨地坐在自已的罗汉床上,耳边不时听到从屏风后传来的水声。
颜序淮正在沐浴,等他也沐浴结束后,她就该兑现她几刻钟前在马车上允诺给颜序淮的话了。
花轻素坐在自已的小床上,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坐立难安。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打鼓,咚咚咚,一声响过一声。
她活了两辈子了,在这方面属实是没有多少经验。
在医院时护土姐姐也与她普及过生理卫生知识,平时从网络上下载小说去看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看过几篇有颜色的文字,但这些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花轻素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柳若英,随后便跟着懊悔起来。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拒绝收柳若英要送给她的春/宫图,如果她当时收了,这会儿还能临时拿出来看两眼。
俗话说的好,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临时抱佛脚,也比不抱强。
实在不行,看两眼助助兴也是好的。
花轻素的思绪又开始天马行空起来,她开始思考自已要不要趁着颜序淮还没出来,去找月桃要一壶酒端进来。
酒壮怂人胆,一日闷下去,说不定醒过来就已经第二天了呢。
花轻素想了想,又将这个想法否决了。
不可以。
怎么说这也是件值得纪念的事,就这么迷迷糊糊喝酒度过去了,也太过草率了些。
况且……
她愣了下神。
这也不是她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