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雄陪着她一起走出大厅,顺着标志朝休息室走,酒店的走廊很长,他来到休息室门口刚好看见禁止通行的标志,上面写着:使用请到楼下。
商置雄又带着邹莉下了一层楼,刚进去,头顶的灯突然闪了两下,接着眼前一黑。
先是邹莉的尖叫声响起,继而商置雄感觉脖子一凉,有人在他耳边冷声道:“钱。
”
他惶恐地把手伸进口袋:“别,别冲动,我给你钱。
”
刚把钱掏出来,还没送到那人手上,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听见一声闷哼。
那人不知道被谁打倒在地,商置雄眼前一片漆黑,邹莉尖叫着哭声还响彻在耳,他摸着墙壁往外走,脚下突然被攥住一双手,用力一拉,整个人跌倒在地。
一声惨叫过后,又有人开口:“胆子真大,敢在这里动手!”
“沈清鱼,是你吗?!”商置雄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沈清鱼诧异道:“爸?”
“是我是我!”
“爸,你赶紧走,这里我来处理!”
打斗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商置雄踉踉跄跄从洗手间跑出来,摸出手机颤抖着报警。
等警察赶来时,洗手间里只剩沈清鱼一个人坐在地上,眉毛出多了道血痕,半边脸被血染红。
还有邹莉用毛巾捂着脸,头发凌乱,脸色煞白。
到了医院,他跟警察说:“10楼的洗手间禁止通行,我就来了9楼。
在门口就听见有人的求饶声,然后我就闯进去了。
”
警察问:“那人什么时候走的?”
“可能是跳窗吧,他给了我眼睛一拳,我满脑袋金星,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然后你们就来了。
”
“我们勘察了,10楼洗手间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又转头问商置雄,“最近有和谁结仇吗?”
“我是做生意的,”商置雄沉声说,“每天都在结仇,说不准是谁看我不顺眼,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我!”
商牧赶来时,警察已经离开,他一眼就看到沈清鱼眉骨上的纱布,连带着盖住一只眼睛。
白色枕头竖着放在床头,他靠在枕头上,医院能磨平所有人的锐气,让他在此刻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
房间很暗,商牧握住他的手,听他说:“眼睛里面也痛,但医生说没关系,只是不能见强光,休息几天就好了。
”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衬衫的纽扣一颗不剩,现在只堪堪合拢着,衣襟随着呼吸的节奏起伏。
沈清鱼笑说:“要是不穿西装,我也不至于抬不起胳膊,生生挨了好几拳。
”
商牧仔细一看:“你穿得是我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