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有手忙脚乱的时候,万幸别人看不出。
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你刚刚在看我吗?”顾碎洲站在他身后,贴近他耳朵问。
沈非秩敛下眼中复杂的情绪:“嗯。
”
没想到他竟然承认得这么干脆,顾碎洲噎了下:“你还……挺诚实。
”
沈非秩关上水龙头,抽纸擦干了手:“看就看了,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
“那你看到什么了?”顾碎洲结过他擦手的纸,在指腹碾了一下,才丢进垃圾桶。
沈非秩没吭声。
顾碎洲说:“你要想看就直说嘛,我很大方的,可以脱干净给你看。
”
“……不用,你孤芳自赏吧。
”沈非秩不领情。
顾碎洲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还是笑道:“那你没什么要问我的?比如”
“顾碎洲,”沈非秩淡淡打断他,“让让,自己换药,我要出去了。
”
顾碎洲手指一缩,沉默不语。
他没再纠缠,侧身让出空。
等洗手间门再次关上,脸上的笑容尽收,把长发的刘海粗鲁地抓到后面,用冷水洗了洗脸。
他很确定沈非秩一定看到了什么。
可为什么连一个问题都没有?
那人就不好奇吗?
不想知道纹身全貌长什么样吗?
顾碎洲想了半天,最后就只得到了一个结论
他对于沈非秩来说,还没有重要到能让这人起好奇心的程度。
意识到这点,顾碎洲的心情瞬间无比糟糕。
另一边,沈非秩晨跑回来就约了莱阿普顿去餐厅吃饭。
“沈先生你起得好早。
”莱阿普顿打着哈欠晃过来,“你今天怎么没约C2?”
“他有事。
”沈非秩胡诌了个理由,“而且我有点事想问你。
”
“嗯嗯嗯?”难得听到他有问题问自己,莱阿普顿差点没夹住餐包,敬语都用上了,“您说。
”
沈非秩开门见山:“你有没有认识的纹身师?”
“你要纹身?”莱阿普顿意外道,“看不出来您竟然也如此潮流。
”
沈非秩抓住重点:“也?”
“是啊,我还真认识纹身师,前前前前前任,之前给老顾介绍过呢。
”莱阿普顿喝了口牛奶,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