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说正事儿的时候话才会多起来,现在一口气说这么多……
顾碎洲磨了磨小虎牙。
是原谅他了吗?
沈非秩看他:“你和蔺隋到底什么关系?”
蔺隋天天太让人闹心,这次就算顾碎洲不说,他也打算自己去查了。
好在顾碎洲现在对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蔺隋是我爸妈在孤儿院碰见的孩子。
”
“我爸妈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六岁,那时候对医药这些东西就很敏感。
沈哥你知道的,我爸妈就是研究这些,爱才心切,就直接收养到身边了。
”
“他十岁的时候,我出生了。
从小他就不喜欢我,觉得我分走了爸妈的爱,对我比对他好,处处针对我。
不过我也从小就不喜欢他。
”
顾碎洲两手一摊:“我爸妈以前对他那么好,他后来明知道他们的死和沈家有关,还是为了自己的前途接受沈家的资助,给沈家办事。
你说我俩关系能好吗?”
沈非秩“嗯”了声,让机械爪给他也倒了杯可可:“那你的名字?”
“这个啊……”顾碎洲忽然自讽地弯了弯嘴角,“我妈妈自杀前一周,问我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完成的愿望。
”
“我说我不想跟蔺隋是一家人了。
”
“我妈就给我改了姓,然后把蔺隋的户口移了出去。
”
“至于为什么不是给他改姓,这个得怪我爸,他说总归是自己收养的,要善始善终。
”
顾碎洲翻了个身,背对着沈非秩蜷缩起来,声音闷闷的。
“沈哥,你说我当时愿望要说希望他们跟我一起去旅游或者别的什么,他们会不会就不……”
“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
”沈非秩语调平平,“导致他们死亡的主要并不是自身的精神状态,而来自外界,这种情况下,你的回答并无意义。
”
顾碎洲安静片刻,忽然笑了声。
“沈非秩你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温柔。
”
他也是糊涂了,竟然企图用装可怜骗某人的心软。
不过也并非没有意外之喜,沈非秩的话虽然没啥情绪温度,但他就是很喜欢很喜欢,比以前听过的所有安慰都喜欢。
他笑盈盈地翻回来:“哥,你也怀疑我爸妈的死,和蔺隋有关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