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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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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闭上眼睛,再也顾不得分寸,使劲搓了搓麻木的手指,颤抖着去碰那道疤痕。

     纵然已经有八成确定,但当食指熟悉地走过反复很多次的痕迹,还是忍不住酸了眼眶。

     “沈非秩,还真是你啊。

    ” 顾碎洲泪点虽然高,但泪腺很发达,是个泪失禁体质,不戳到点上也罢,只要戳到点上去,眼泪说流就流。

     他仓促狼狈地收回手,不停擦着脸颊。

     激动之余,忽然又觉得好委屈。

     当年沈非秩说知道他的名字,还说认识他,了解他,一定会对他好…… 骗子! 为什么现在一副刚认识他的样子? 他不相信有人会把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忘记! 顾碎洲小声啜泣着低下头,不停在他颈肩蹭来蹭去,声音喑哑。

     “沈哥为什么要瞒着我?” “沈哥为什么不愿意说认识我?为什么要装不熟?” “沈哥,我是不是没长成你期待的样子,你对我失望了,不想见我啊……” 顾碎洲越说越委屈,差点哭得喘不上气来。

     他甚至都想,如果沈非秩真回他“对,失望了”,他就把人关起来,锁起来,让他好好教教自己,到底希望他是什么样。

     什么样都好。

     只要他说,自己就一定会改! 顾碎洲浑身发抖,胳膊肌肉线条绷起,看上去把沈非秩搂得紧紧的。

     但实际上,他压根没敢用力,某人安稳地睡在他怀里,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到眼泪稍微干涸,顾碎洲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局促地在自己身上把手擦干净,还清理了一下沈非秩脖子上自己掉的水痕。

     算了,算了。

     沈哥不想认他就算了。

     他还没成年,他还能改,沈非秩不喜欢,那改就是了。

     总有一天能改到他满意,让沈哥主动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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