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灼灼盯了半天,才声音很小很怯地嘟囔:“沈哥,你之前教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学得很好。
”
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对沈非秩不动手动脚,纯粹是出于对恩人的感激和尊重。
但沈非秩一直不让他近身,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不是吗?要不然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放倒。
“对不起啊沈哥,我原本没想这么干的,你放心,我一定争取尽量避免和你肢体接触。
”
“沈哥沈哥,我小心翼翼了,你醒来后不要对我生气啊。
”
顾碎洲很没有诚意,嘴上好话说不断,动作手上却分毫不犹豫,轻手轻脚把人抱了起来。
那双琥珀色的眼神微闪,翘起的长睫毛抖得跟筛子一样。
之前说不敢看电子文档是假,为的是让沈非秩手接触到电子屏上刚涂好的外用安眠药。
但这回是真的有点不敢看。
顾碎洲语文不是很优秀,他在词库里扒拉半天,才长叹出一句:“近乡情怯啊。
”
如果沈非秩醒着,肯定要嘲讽他。
想到那人冷声冷语叫他滚,顾碎洲心情颇好地笑了一声。
啧,自己这个心态好像有点变态,以后得藏着点,不能叫沈非秩看出来。
他从后面揽着沈非秩,脑袋越过这人的颈肩。
还没到视线的最佳角度,余光就被一道深褐色的疤痕满满当当占据。
顾碎洲停了下来。
……太明显了。
这道疤,太明显了。
即便被绷带挡住了一些,依旧能清晰地看出形状。
扎在雪白的皮肤上,灼得人眼睛生疼。
他双唇小幅度张了张,手忙脚乱地对着伤疤虚空比了比
巴掌大小。
尺寸也对上了。
顾碎洲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