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忠奸之人。
只要入了这世,忠奸善恶,谁又能分得清。
”
“只有顺势之人,才是聪明人,才是圣人的忠臣。
”顾服顺伸手拍了拍顾颜卿肩膀,“二郎,你也是时候懂事了。
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
而做这些事的时候,难免要牺牲无辜。
可死一个人,能活更多的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顾颜卿似懂非懂地点头,“父亲说的话,孩儿自是听的。
”
“好孩子。
”顾服顺起身,“春闱将近,你也该入仕了。
”
……
今日天晴风暖,顾韫章手持竹制鱼竿坐于岸边。
男子一袭宽长春衫,盘腿而坐,姿态悠闲雅致。
湖面如镜,轻漾清波。
绿水涟涟,群鱼嬉戏。
身旁路安捧着鱼篓子正与其说话,“郎君,左丞用了安插在卫国公府里头的暗桩。
那暗桩藏的可真深,若非此次以秦氏引蛇出洞,咱们恐怕还找不到呢。
”
顾韫章持鱼竿的手纹丝不动,“顾服顺手段老练,卫国公虽手握兵权,但心计上还欠了些火候。
幸好那位归宁侯还有点脑子。
秦氏死在卫国公府,这事已经捅到圣人那里去了。
秦氏的案子交给了刑部,高宁的案子也已入了大理寺。
”
“这位圣人也是好手段,四两拨千斤。
秦氏的案子入刑部,就相当于给卫国公府放行。
高宁的案子进大理寺,也就相当于进了顾服顺的地盘。
不过高宁这案子,刑部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松口。
先让他们咬一阵吧,等咬得圣人烦了,这案子也就该结了。
”
说到这里,顾韫章一顿,“那秦氏的事查清楚了吗?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去卫国公府。
”
路安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怪异的表情,“是因为,葱。
不对,是兰,也不对,这到底是葱还是兰呢?”
顾韫章微偏头,双眸似乎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