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不是在等她动心,而?是把她的情,当成了一桩药方。
”
道陵子?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远方:“修宁,你说得?不错。
一开始,他或许的确是在求药而?已。
”
“只是啊……”
道陵子?抬起头,望向夜幕中一颗孤亮的星:“情这东西,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它可以是一切,唯独不能单单是药方。
”
“若想把情当成药,只会让人病得?更重。
”
冷修宁沉默片刻,最后只道:“那便?是病入膏肓了。
怕是治不成病,反倒会生?出新的执念。
”
道陵子?笑了笑,微微敛目:“这不是早已生?出来了吗?”
……
……
玄霁王依旧慢条斯理地走?着?。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他一边走?着?,一边通过噬魂脊的眼睛,观察着?时?幼那边的情况。
情况实在是……让他不满意。
那处幻境仍在继续,心魇仍躺在榻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时?幼,神色坦荡得?叫他心烦。
而?时?幼还在那里,甚至,她皱着?眉,似乎在认真思考。
玄霁王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指尖在身?侧轻轻一敲。
眉头,正微不可察地皱了一瞬。
心魇离她太近了。
近得?让他不快。
那心魇正低声对时?幼说着?什么,语气带着?耐心、温柔,甚至……缠绵?
玄霁王好奇时?幼的反应。
她没有立刻推开,甚至还在认真听着?。
时?不时?眼神里还流露出些许动容。
这让武道司上方的天色,骤然暗了一分。
云层低垂,沉得?像要压下?来。
玄霁王自己都没机会这般靠近她。
他自己,都未拥有过这种待遇。
那心魇,凭什么?
凭什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