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方才隐隐的情绪转瞬收敛,耐性似乎终于到?达了极限。
他索性将目光移开,像是不愿再去听。
时幼却浑然未觉,埋怨也好,愧疚也罢,一句接着一句,根本没?有停下来控诉的打算,只因她很生气,甚至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到?最后,时幼的声音已经变得模糊,玄霁王的思绪,完全被她一连串的“担忧”搅得烦乱不已。
明明她站得离他那么近,可他却再也听不清时幼到?底在说什么,仿佛每个字都落在了心头,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时幼滔滔不绝的字句,最终只化作一串串毫无意义?的声音,在玄霁王的耳中盘旋。
她说出来的话或许还算有理,但此刻,玄霁王已经听不进去半个字,也不想?去听。
只因不知从何时时候起,玄霁王的注意力开始飘移了。
时幼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初晨湿漉漉的花瓣,细碎的字句从她的唇中吐出,每一个字都带着些她独有的执拗和认真。
玄霁王忽然觉得这嘴唇……
亮晶晶的,软软的,似乎还透着一股隐约的甜味,像一块湿润的糖块。
他心底浮现出一种强烈的念头:如果她能安静片刻,就好了。
于是玄霁王目光一沉,视线从她的嘴唇滑向眼睛,再滑向嘴唇,甚至连自己都没?意识到?,那个念头正逐渐变得具体
若是能将她的嘴堵住,是不是就能让她安静下来?
这个简单的想?法?,让玄霁王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听……”时幼正准备继续,猛然意识到?玄霁王一下子靠得太近,语气不由滞了一瞬。
阴影笼罩而下,玄霁王低头看她,语气依旧平淡:“够了。
”
她正欲反驳,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玄霁王倾身,低头,覆上她的唇。
时幼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不自觉松开手上的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