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王的心尖,激起令他难以忍受的痒意。
玄霁王唇角勾出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却硬生生压了下去,不行,他不能让她看到?自己的欢喜,更不能让她觉得,他很在意她的“在意”。
若真的让那点笑?意泄露出去,便显得自己过于在意她的看法?,那未免太过低姿态了这于玄霁王而言,是不可容忍的。
玄霁王的目光徐徐落下,打量着时幼此刻的神情。
他的脸上一片平静,可那平静背后,思绪却在迅速翻涌。
他在寻找,寻找最为精准的话语,能在最短时间内刺痛她,激怒她,以此证明,他并?不会?因她的在意而欢喜。
似是想?到?了最满意的一句,玄霁王开口,语气轻慢:
“本王何须你来在意,你,既然在意得不得了,那便扔了那坠子,也免得你寝食难安。
”
时幼果真被他这番话气得不轻:“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如今……竟叫我扔了?你有没?有认真想?过,这枚坠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对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她说着,手指紧攥着坠子,像是生怕它真的会?因她的话而化为乌有:“你是鬼域之?主,你的鬼城,对你而言,必然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可你却把它交给了我。
如果它在我手中出了什么意外?,这不仅只是辜负你的信任那样简单,对我来说,这是无法?承受的后果。
”
“你觉得我能承受这样的重量吗。
一个即将与你分道扬镳的人,值得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付吗?若真出了事,责任是我的,还是你的?你会?怪我,还是怪你自己……”
玄霁王站在她面前,静静听着,目光始终锁在她脸上。
他从未听过时幼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速快得让他一时间无法?完全跟上。
最初,他认真地?听着,甚至眉头微蹙,像是在权衡她的话是否有道理。
但当?她说到?“分道扬镳”时,玄霁王神色骤然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