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床上抱起来了,要去吃饭。
他在芬兰是不吃晚饭的,每次都会睡到半夜,然后在凌晨打游戏。
规律得很。
沈临整个人软趴趴的,真的一点都不想吃,直到下巴被捏开,牙齿被手指撬开,喂了清淡的南瓜粥。
慢慢苏醒。
晚上六点钟左右。
沈临在车上提过要求后就去了商场,挑好礼物和送出去大概是一个小时后的事。
来来回回也走了不少路,上了车就昏睡了,只是朦胧感觉被抱走了。
也没管自己睡在哪里。
“唔……我自己喝。
”
沈临拿着勺子,一个没拿稳,勺子往碗里滑。
最后还是一口一口喂完的。
“你贫血。
”
陆屿廷蹙眉握着人的腕骨,把脉把了一会,“明天带你去医院。
”
沈临坐在床边,脸颊红扑扑的,“不用吧。
”
不过他倒是好奇。
“你是和谁学的把脉?”
陆屿廷垂了下眼皮,将人的睡衣袖角往下拉了拉,面不改色道,“我母亲。
”
“她叫许轻宜,中医是她其中一个爱好。
”
沈临愣了下,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提到自己的母亲的名讳,书里好像也没怎么说过。
“伯母……”
陆屿廷很平静道:“后来病逝了,我父亲安乐死的,然后临景山就空了。
”
“他不敢回来。
”
沈临闻言轻微蹙了下眉,他总觉得或许有误会,但书里没有提过,他也不清楚。
直到腕骨上的串珠被摩挲。
“你给我安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