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廷始终是半蹲着身子,握着人的手,闻言轻笑了下,“我当时也这么觉得。
”
沈临愣了下,“难道不是么?”
“这是怀安寺的佛珠。
我母亲病逝后,棺椁是停在劳云山一处住宅中的,我每天都会去看她,心想这样也很好,偶然我撞见父亲在给母亲戴佛珠,他说这是安息的,我信了。
”
“我每晚都会从楼上跑下来,贴着棺椁睡,梦里会有人抱我抱我上楼,给我盖被子,有长长的头发。
但是一醒过来,我还是在原地。
”
沈临有那么一瞬间脊背寒凉,心想这种偏执的性格……原来是从小就有的。
陆屿廷漫不经心地说着,“我一直小心翼翼,因为我父亲不允许我靠近棺椁,但是他自己会经常一待就是一天。
”
“直到我睡过头了,白天被他发现了,当时我父亲几乎烧了我母亲生前所有的东西,摘掉了她手上的串珠,大发慈悲地扔给了我。
”
陆屿廷说到这里,突然一抬眼看沈临,“你怕么?”
“死人戴过。
”
沈临膝盖被困住,愣愣地看着人,也不知道说什么。
怕么……
“你很想你妈妈。
”
他只能看出这个。
陆屿廷抓住人的手,轻微蹭了蹭,眸色幽暗道:“沈云霄是拿这个同你说的,对吧,他拿我母亲当什么?脏东西么?”
沈临蹙眉,闷声道:“我没有害怕,要照这么说,我好像才是脏东西……”
“你不是。
”
语气很冷。
陆屿廷顺着人的掌心往上滑,十指相扣,轻声道:“白天你说了很多话,说两个人相处要坦诚,不能隐瞒。
”
沈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你比我小,我总是觉得,那些你没必要知道,徒增负担。
”
“我骗过你一件事。
”
沈临手指微微抓紧床单,心脏有一瞬间地停拍,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