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个人坐着,江闻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翟忍冬的脾气?太?硬了,杀人她不怕,死?她也不怕,偏偏心又太?软,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想的还是纪砚清有没有好好睡觉。
睡觉啊,这么简单细节的事她都要惦记。
横竖她脾气?硬才能护住纪砚清,心软也是为了她。
而纪砚清呢,向来脾气?坏,现在却是从第三个人嘴里说出的一句“冬姐在的话”,她都肯听,一片维生素,她就能睡。
这么爱的两个人,以后……
“纪远林在哪儿?”纪砚清忽然说。
江闻思?绪被打断,立刻冷了脸:“病房里躺着。
”
纪砚清:“带我?去见他。
”
江闻:“见他干什么?”
纪砚清:“看?他还剩几口气?。
”
确定了,她才知道该怎么让他后半辈子生不如死?。
江闻不知道纪砚清怎么想的,但见她态度坚决,只能草草收拾剩下的早饭,带她去找纪远林。
纪远林的病房是骆绪安排的,单人间。
江闻站在床边说:“他本来只是左半边身体活动困难,翟老板一冰镐砸下去,他右膝不可能完全恢复,加上上一次中风没有恢复好,就情绪激动、剧烈运动,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运气?好,以后再想站起来是痴人说梦。
”
江闻说着,忽然想起骆绪那句“这段时间纪远林一直在复健,我?让人不要拦”。
这里的医生明确说过,中风之后不能马上剧烈运动,会加重病情。
骆绪是故意的?
江闻蹙眉,没等?继续往下想,病房里忽然传出来纪远林痛苦的声音。
江闻立刻收拢视线往过看?。
纪砚清笔直地站着,眼皮垂下,手机怼在纪远林右膝上,面无表情地往下碾。
纪远林说不了话,嘴里只有磕磕绊绊几个音,听着很瘆人。
纪砚清置若罔闻,不紧不慢地碾着他粉碎性骨折的膝盖说:“你?该庆幸她没事,不然我?手里现在拿的会是剪刀,哦”
纪砚清抬起眼皮看?着从床头垂下来的氧气?管说:“拔氧气?管好像不用剪刀。
”
纪砚清嘴角挂着笑,手机一点点离开纪远林的膝盖,在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