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异口同声?:“明白。
”
翟忍冬提着酒走了?上去。
纪砚清紧随其后。
踏上去的第?一感觉是?晕,很快心?脏跳了?起来,四肢却因为曝露在野风里,迅速失去温度,变得麻木,紧贴山体的脊背就更不用?说。
纪砚清用?力闭上眼睛缓解冰了?带来的僵硬,一晃神,贴着山壁的手被翟忍冬握住。
她的手还很热。
翟忍冬说:“走不了?,我们就回头。
”
纪砚清不假思索:“不回头。
”
回头就和冰川一样,只能跳出来糊弄外行的皮毛,没有任何一点意义。
只有真?正?感受过,她才能完整、真?实地向下一个人?传达这里的惊险恐怖,让他们从中感受阿嘉的勇敢无畏。
那才是?舞蹈的意义。
纪砚清睁开眼睛说:“走。
”
翟忍冬看她一秒,松开了?手:“山那边住得很分散,没有固定的医疗点,只能村医熟记每一个患者的情况,定期巡诊,送药。
”
翟忍冬的话分散了?纪砚清的紧张情绪,她的心?跳逐渐变得规律,问?:“如果遇到突发情况呢?”
翟忍冬:“找地方给诊所打电话,那儿24小时?有人?值班。
”
“阿嘉就是?遇到的突发情况?”
“嗯。
”
翟忍冬看着脚下被冰雪覆盖的深谷,说:“正?常情况下,产妇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就会住到诊所。
阿嘉负责的那个还有一个月,出门摔了?。
”
纪砚清心?口发凉:“她最后怎么样了??”
她的医生没能过去,她还能靠谁?
翟忍冬说:“别的医生去了?。
”
纪砚清错愕:“在明知道已经有人?出事的情况下,还有人?敢去?”
翟忍冬:“不去就是?两条人?命。
”
纪砚清一愣,胸腔里爆发了?前?所未有敬畏、震撼和感动。
和与国际接轨的大都?市比起来,这里的人?、事也许微末如尘,但设身处地去理解他们,认识他们之后,她看到了?平凡的伟大。
翟忍冬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