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纪砚清的泪水砸进她?眼睛里,她?本能闭了一下,爱意在黑暗中疯狂涌现。
翟忍冬按着纪砚清后颈吻过去,胸口在急促的呼吸中起伏,像狂风吹向野火,一瞬间就烧透了纪砚清岌岌可?危的理智。
她?迅速拉开翟忍冬禁锢着自己的手,紧紧握住,另一手从她?颈边穿过,短而用力地托起她?的脖颈,在她?被动?抬高下巴那秒,舌头迫切地深入她?口中,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
房间里的声?音激烈而疯狂,她?们把好的坏的,以前的现在的,把所有情绪都?融入了唇舌之间,忘情地吻着对方,也狂热地索取,本能地占有。
赤诚相对那秒,纪砚清仍湿的手指在翟忍冬肩窝抹了抹,惯性地顺着手臂落下来,抓住了她?的手腕。
和之前一样,翟忍冬立即反手抓住了纪砚清,却又?在骤然握紧之后慢慢卸下力道,由她?随意控制。
纪砚清呼吸微顿。
翟忍冬这个变化给她?带来的情绪价值太高了,像是把最后一点傲气也变成了软肋交给她?处置。
她?現在的喜怒幾乎全在翟忍冬身上,她?的任何一點肯定、迎合都?是絕佳的助燃劑,劇烈燃燒著她?的Y/W。
她?像被扔進了奔騰翻湧的熱浪裏,不由自主地拉低翟忍冬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在她?頸邊說:“大老板,我也想要你的。
”
翟忍冬却是本能蜷起了手指。
她?的潜意识还?谨遵着之前对纪砚清的评价:她?的光環和驕傲那麽重,不該處於下風,不該被誰弄到失去控製。
即使真的情難自禁,也該和上次一樣,是那個人俯首親吻她?的聖地,為她?奉上快樂,而不是強勢入侵,讓她?潰不成軍。
对纪砚清,她?骨头再硬也藏不住少时的困窘和长久追逐形成的仰视习惯。
她?的这些弱点从初见那晚不敢正眼看纪砚清就可?窥一斑,只是她?这人疯,很多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还?怎么控制对她?根深蒂固的渴望,于是想碰她?就碰她?,想逼她?就逼她?,从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