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燃烧的夜被冰冻,澎湃谷欠望变成利剑将翟忍冬猝然穿透。
她疼到发麻的手被纪砚清死死摁着,落在?她手里的脖子像是要被掐断。
翟忍冬迟钝地回忆着这一幕发生的过程,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没有办法集中精神,她一动不动地躺着,花了仿佛半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才捕捉到一个名字:骆绪。
都这个时候了,纪砚清潜意识里想到的人是骆绪。
15岁带她回去,到现?在?37,她超过一半的时间和那个人在?一起,而她呢,半个多月而已。
有什?么东西在?翟忍冬终于敢剖开一角的心脏里轰然倒塌,她望着眼前愤怒的人,平静到呼吸都好像停止了:“好,纪砚清……”
翟忍冬像火山喷发后冷下来熔岩碎屑,灰败一片,又像一张空白的纸,明?明?没动纪砚清给她倒的那杯酒,却顿得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她费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将那根湿滑一片的中指攥在?手心里,嘴唇在?颤。
“我这只手,除了自己,还?会动谁,还?能去动谁?”
“我躲在?阁楼破旧的卫生间里,声都不敢发。
”
“纪砚清……”
“我连声都不敢发!”
翟忍冬推开身上?短暂清醒后意识正在?急速淡退的人,想撑一下地起来,发软的手却怎么都使不上?力。
她躺在?湿淋淋的地毯上?,咽着胀痛欲裂的喉咙,被纪砚清吮咬抚慰过的舌头还?在?一阵阵发麻,身体还?能清晰回忆她的手她的舌一次次经过的战栗。
“纪砚清……”
纪砚清已经没有意识了。
翟忍冬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动作迟滞地侧过身,胳膊肘撑着地毯,一寸一寸将身体抬离地面,站在?死寂到窒息的夜色俯视地上?的人头发散了,唇上?水痕不散,被录刂落的衣服挂在?胳膊上?,到处都是让人发疯的白和能轻易沉沦的红。
翟忍冬往前走?了一步,房间里浓烈的酒精味让她眩晕,手指上?早已经失去温度却迟迟不肯风干的液体像冰覆盖着她,她浑身僵硬,胸腔里的羞耻、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