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韦荞瞥他一眼:白天不是你先抱我的吗?
但,岑璋说得有理,韦荞还是感到些许理亏。
离婚是她提的,儿子是她不要的,岑璋是她抛弃的。
如今她说要留下来,即便是为岑铭,也在道德上令她有愧。
可是,岑铭值得。
他没有计较母亲对他的冷落,没有埋怨母亲对他的放弃。
这份不计较和不埋怨,令韦荞得以卸下两年的深度自责。
她放过自己,痛快哭一场。
当岑璋抱紧她而她没有拒绝的那刻起,她就明白,她一并原谅了岑璋,不再恨他。
“这么晚找你,是我欠考虑。
以前我对岑铭,有很多疏忽,现在我想尽力弥补,希望你不会反对。
”
“可以。
”
意料之外,岑璋没有为难她。
“我有两个条件,你答应的话,明天你就过来。
”
“什么条件?”
“第一,你来这里给岑铭讲卷子,可以,但不能只讲一天,也不能想过来就过来,不想过来就不过来。
这里是明度公馆,你随意出入,会对我造成很大困扰。
”
“好,那你想我怎么做?”
“很简单,岑铭的德语老师前不久被我辞了,正好空缺,你来补上。
岑铭一周有两节德语课,周五、周六晚上各一节课,每节课一小时。
这两个时间段你固定过来,晚上住这里也可以。
我会对岑铭讲清楚,每周这两天你会来给他上课。
”
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提议。
如今,对韦荞来说,能固定见到孩子,还能在学业上有所帮助,没有比岑璋的提议更好的机会。
但,不知是否是首席执行官的直觉作祟,韦荞总有种“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感觉。
岑璋方才那几句话,不像一个临时起意的提议,倒是很像岑董的作风:放长线,赚一票大的。
韦荞抱臂:“岑铭之前的德语老师怎么被你辞了?”
因为她勾引我。
岑璋没说话。
这种理由他说不出口,韦荞以前也不是没听过,可是她听过就算了,也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韦荞对岑璋是真正的“三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岑璋问她爱吗,她说爱的;岑璋再严肃地追问她真的爱吗、爱多少呢,韦荞被问烦了就会干脆顶他一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