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陷在沙发里,不想动。
酒精误事,他今晚过分想念韦荞了。
反正醉了,不妨做点醉事。
他摸出手机,闭着眼睛,凭记忆按下一串数字。
如果按错了,就当他们没有缘分,挂了电话,结束今晚的荒唐。
如果按对了……
“岑璋?”
“……”
他愣了会儿,缓慢回神。
真的按对了。
身体的记忆,何其恐怖。
和她离婚两年,他依然能准确按下她的电话号码。
韦荞看了下电话,对方并未挂断,仍在通话中。
两人焦灼片刻,以沉默挥霍时间。
到底是韦荞冷静,先退一步:“这么晚,有事吗?”
他听着她的声音,想起覆水难收的今天,冷淡回答:“没事,打错了。
”
“……”
韦荞足够了解他:“你喝酒了?”
岑璋酒量不好,平日滴酒不沾。
偶尔喝醉,酒品却很好,醉了只干一件事:给韦荞打电话。
他会不停地打,接通了又不讲话,只说打错了,又不允许她挂断,一定要她听着。
就在缠绵的呼吸声中,两人一次又一次和解。
韦荞知道,这是岑璋的老毛病了。
不那么严格来讲,这就是他在借着酒精为借口,对她示弱了。
“太晚了,不要喝酒,对身体不好。
”她同他客气几句,心里挂念的另有他人,“岑铭睡了吗?”
岑璋忽然恼火起来:“你现在心里只有岑铭了?”
韦荞:“不然呢?”
岑璋:“……”
一场婚姻,失败收场,令韦荞看清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天差地别。
岑家是百年名门,银行世家,岑璋把今盏国际银行董事会主席的位子坐得名副其实。
而她却不同,首席执行官只是一个卖命的称谓,她对道森再有用,也不过只是赵江河指定的“代理人”而已。
想起不久前同他的争执,她不欲再和他起冲突:“没事的话,我挂了。
”
“不准挂。
”
“……”
“你打了我,就没什么要说的?”
韦荞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记仇,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