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病人既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跨度很大。
我以为是项目组征集的志愿病患,用来研究新的治治疗方法。
”
最初,吴俐没有产生任何怀疑。
她每天认真记录那些病人的状况,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共同点和不同点,笔记寄了十来本。
她虽然接触不到核心研究,但时不时会问一声治疗方法的研究进度。
她断断续续地跟了两年,终于意识到一些问题。
“先是病人的身份。
”吴俐伸出一根手指说:“我最初收到的资料有每个病人的基本信息,身高体重年龄等等,其中包含了职业,写得五花八门。
但后来我发现,最初的资料应该是不准确的,因为那些病人大多是部队出来的。
”
“那时候我还能说服自己,军人的奉献精神比较强,在志愿者里占大多数也可以理解。
但后来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
吴俐伸出第二根手指:“我观察对象有增加。
”
“最初只有6个人,四个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增加到了14个,之后六个月里多了2个。
第二年突然静止,没有新的病人加进来。
”
“观察对象增加为什么算问题?”于闻有点好奇。
吴俐说:“因为样本是很重要的东西,在一个研究周期内,样本变化是大忌,会直接影响到结论的准确性。
一般就算要增减也是一个周期结束,得到了阶段性结论之后。
”
“况且增减也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四个月加8人,六个月加2?这种加法太乱了,毫无规律。
”
于闻“噢”了一声,差不多明白了。
吴俐又伸出第三根手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项目中途更换过地方。
”
“什么意思?”游惑问。
“大概第5个月左右,大伯通知我换了一处实验室。
到第二年年初,又换过一次。
最后一次直接搬到了国外。
”
当初的吴俐感到奇怪,这种搬迁已经算得上频繁了。
“而且两年下来,所谓的治疗方案几乎停滞不前,至少我没看到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吴俐说:“我当时隐约觉察到,整个项目都有一点问题。
比起研究治疗方案,他们更像在躲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