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的情绪,抓住了他搁在身侧的手。
“它不是真的在学你。
”楚月在他眼里看到了厌恶和自嘲,立刻补充道:“真的学你不可能学出这么个东西。
模仿对象不止你一个,而且研发者以为它在经历和你一样的事情时,会直接复制你的情绪和思维,再慢慢进行学习、发散以及模拟。
可实际不是的,它比想象的更独立。
”
“它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在规则基础上生成的,和人性很不一样。
所以,虽然用的是同一双眼睛,看到的是同样的事,但它的判断跟模仿对象常常相反,背道而驰……”
楚月不知想起什么,略有些出神。
“所以你小时候应该过得不太开心。
其实我不想跟你说这些的,但我怕你零碎地想起一些事,会因为不解而难过……”
“系统的存在会让模仿对象看上去不太正常,怎么说呢,就像身体里还悄悄藏着另一个灵魂,跟你本身完全不同的灵魂。
”
其实“不开心”只是委婉的说法。
如果一个孩子看着你,目光却像背后还藏着别的什么人,你不可避免会觉得毛骨悚然。
你会怕他、疏远他……
哪怕是亲人,哪怕这个孩子懵懂而无辜。
如果每一个本该亲近的人都疏远他,那就不仅仅是不太开心了……
楚月说这些话的时候,游惑微垂眼皮,似乎听得认真,又似乎不那么在意。
秦究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似乎总是这样。
大多数时候,游惑总是垂着目光。
听人说话、等人做事,耐烦或是不耐烦,高兴或是不高兴……他都这样,像在犯困,透着一股恹懒的气质。
不熟悉的时候,秦究以为他生性傲慢。
也许吧,确实有一点。
但如果他从小看见的都是忌惮和远离,如果他的目光总会让人不安害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