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再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些,这才去抬夏一阳另只手,视线仍垂着:“没必要太在乎那些。
”
“我知道的。
”
道理是这样,但是想要立刻做到不在乎那些目光,肯定是不行的。
夏一阳无奈地笑,忽然感受到脖子上一凉,他顺势往旁边偏偏脑袋,把脖子露出来交给宴云景。
原本稍有些沉重的脑袋偏这么一下,倒有些不舒服了,他闭了闭眼,说:“我这样,好像还挺麻烦的……”
才刚说完,他的鼻尖就被刮了下。
夏一阳下意识攒起眉毛缩脖子,耸动几下鼻尖,睁眼朝宴云景看去。
“夏一阳。
”宴云景坐在床沿,微低着头看他,“你之前那股劲呢?”
“……”夏一阳愣愣地望着对方好半晌,低头,蓦地乐了。
他抬起手想要揉下眼睛,忽然惊觉手上全是药,无从下手,干脆身体前倾,脸压在宴云景的胸膛上左右蹭了好几下,耳羽和头发都被蹭得蓬松了,然后才抬起头笑得没心没肺,头发炸开得像个棉花团子:“好吧,我好了,我完全好了。
”
他刚才的确是有点为自己目前的状态感到忧伤。
不稳定的发情热、不小心吃了过敏原导致大面积过敏,身体不舒服难免心情也低落,那可太不像夏一阳本人了。
夏一阳自有一套调节情绪的能力。
宴云景看着他,叹了口气,沾染了膏药的手轻按在夏一阳的胸膛上,指腹划过那偏泛红的区域:“我是说你该有那股活脱脱的劲,不是期望你把不好的情绪憋回去,不开心就该发泄出来,如果自己没办法,找别人帮忙。
”
说着抬起头,“比如我。
”
夏一阳心里痒痒的,他的手垂落,因为手臂上有药,不敢四处擦碰,生怕弄掉了,于是就稍微抬着些。
听了宴云景的话,落在床单上的手指慢慢抓紧,耳羽合拢。
他挪了下目光,手探过去勾住宴云景的小手指,嘴里打转的词好像有点烫嘴,声音低低的:“那…能做吗?”
夏一阳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