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好了吗?”
“嗯。
”宴云景手指碰了碰他的脸,“现在好了。
”
“有过脱敏治疗?”夏一阳的脸被碰得有点痒,耳羽轻盈的动,连同着宴云景的手指一起拢住,他弯起双眼,半开玩笑,“能帮我也脱敏一下吗?”
“可以。
”宴云景答应他,又问:“为什么害怕针头?”
夏一阳沉默了,目光静止地看着宴云景的下巴,好半天后才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容易生病,一生病就得打针挂水,年纪小的时候本来就怕去医院,每次去得待上很久,反正……”
他顿了顿,笑一下:“也可能是有一次扎针,几次没扎准,留下点小阴影。
”
说完呼出一气:“其实我最怕的还是屁股针,那真的很疼。
”
宴云景静静听完,压着眼帘轻声问:“没人陪你?”
夏一阳的笑容凝着:“没。
”
宴云景:“很小的时候也没有?为什么?”
“……”夏一阳表情微敛,挤出个干巴巴的笑,“家里没人。
”
周围安静下来,夏一阳偏了偏头,伸手去捞宴云景的手:“好了,你该去吹头发了……”
被他按下去的那只手又抬起来,轻轻覆盖在夏一阳的双眼上,遮挡住他的视线。
宴云景的手心能感受到夏一阳眼睫扫过的阵阵痒意,以及一些微不可察的潮气。
他的另一只手撩开那对耳羽,俯身,低头。
夏一阳眼前一片黑暗,他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视觉被屏蔽后,其他感官无限放大,一道温热凑近,随后是带着些冰凉的柔软,很轻很轻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小心的覆着,没有离开。
夏一阳的呼吸瞬间静止。
许久,他的眼睫颤动两下,唇线下意识地抿直,直到对方离开。
短暂的触碰,像一片叶子落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点点涟漪,稍纵即逝,却给湖面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