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眼睛,大声回应:“明白!”
夏一阳安安静静窝在宴云景手心。
这天天气很好,吹来的风携着暖意,可谁能想到,在这般宁静下,阿波罗星球竟藏着这么多隐患与危机。
小鸟望着宴云景,心想,这大概就是对方的日常,或许,还经历过更棘手的任务。
曾经的夏一阳,高中时没考出理想的成绩,都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天塌了;到大学,扛着兼职和学业的他觉得生活艰难、命运不公。
可如今看来,那些和宴云景的经历比起,还真只是小巫见大巫。
想到这里,夏一阳不禁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拿苦难作比较本就很幼稚,他曾经的确过得疲惫,当下宴云景同样扛着很多压力,只是角度和经历不同罢了。
两人都是在艰难中负重前行的人,都值得称赞。
要是怀着同情或怜悯看待,反而不太妥当,各自坚守与维护所取得的成果,都弥足珍贵,他和宴云景都很了不起。
夏一阳自己开解自己,想通了,从宴云景手里挣脱,飞去对方肩上站稳,用温暖蓬松的身子亲昵地挨着宴云景的侧脸,缓慢的蹭蹭。
他心想,来到这个世界是意外,那么遇到宴云景就是意外中的惊喜,夏一阳很庆幸。
***
下午一点,前往北海群岛执行任务的军官们齐聚悬浮车接口平台,人群里有个身姿笔挺、神情紧张的女学生,正是安妮蕾亚。
她身着校服,背个简单的小包,准备跟云鸽上车时,ID手环通讯不断。
她接连挂断,最后索性拉黑。
云鸽和站在宴云景肩头的小鸟同时看向她的ID手环。
安妮有些尴尬:“是……是我爸,没事的,我妈已经同意我这次出行了!”
“那你爸那边呢?”云鸽问。
“他总想着让我按他给我规划的路走。
”安妮蕾亚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是想抱怨,我只是想说,我已经明白自己想做什么了。
”
云鸽微笑:“明白就好。
”
站在宴云景肩头的夏小鸟也跟着点头,脖子上的晶石吊坠随之晃了晃。
前往北海群岛的行程需要一个多小时,上车后,夏一阳安静蹲在宴云景肩头,对方处理主星转来的各项工作,他则望着悬浮车窗外的海洋发呆。
不多时,小鸟开始打瞌睡,头一点一点慢慢往下埋,被宴云景的手接住,放在了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