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阳睡着了,再睁眼时,又是梦里。
他恍惚觉察,最近做梦的次数似乎变多了。
一阵凉风吹来,扯乱了他的头发,夏一阳背脊发凉,双手环抱住冻得发抖的身体。
他环顾四周,发现竟身处在学校天台边缘。
夏一阳打个哆嗦,扫一眼仿若深渊的楼底,双腿发软往后退步。
退下来后,眼前忽然被一片阴霾遮挡,风小了,那遮住视线的东西又缓缓离开。
他愣在原地,抬起双手摸摸自己的两只耳朵。
没有耳朵,是一对轻盈的耳羽,以及,浅白中染着些淡金的发丝随风扬起,在他眼前不停地晃。
这些,是什么?
夏一阳蹙眉,脑海中闪过些模糊的记忆,好像在曾经的梦境里,也出现过浅金色的发色和耳羽?
天台上的风愈发猛烈,他仰头,发现一只小鸟在狂风中奋力翱翔。
他盯着那只鸟,不由自主往前跨出一步挨近天台边缘。
下面是万丈深渊,夏一阳呼吸急促起来,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了。
双腿持续往前,这一瞬,夏一阳反应过来,现在这场梦的主导,已经不再是他。
夏一阳拼命控制身体,双眼因争夺主导权变得通红,他艰难后挪,声音嘶哑:“你到底是谁?滚啊!”
一股强力桎梏着他,他的双手不受控地往上掐住自己喉咙。
夏一阳呼吸闭紧,狠狠咬破舌尖,借疼痛夺回片刻主导,迅速往后撤。
可那股力量像被激怒,瞬间又将他的身体禁锢。
眼看着自己又离天台边越来越近,指尖掐得掌心流血,却没了痛觉。
此刻他已经无暇思考为何在梦里会有痛感,为何身体会被他人操控。
他被那道强力推至边缘,一条腿悬在空中,身体僵住。
没有立刻往下跳,那道力定住了他,像在玩弄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玩具。
夏一阳呼吸急促,直视虚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清楚在梦里死了,现实会怎样。
”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好过!”他心里害怕,却仍咬着牙,战战兢兢地放出狠话,“我很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