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脸红嘻嘻一笑,“所以说是打油诗嘛。
”
吕夫子又同她继续讲了相间以及押韵对仗要注意的事,耐着心像教幼学一级学子那般细细地讲解。
讲完了,外面天也黑了。
徐冉朝吕夫子深深一躬。
刚才学到的诗文知识,比她过去十几天悉心钻研学到的还要多。
吕夫子此堂“私教课”,无异于为她拨开迷雾指明前进道路。
末了,吕夫子同徐冉一起出学堂。
徐家的轿子在外等候已久。
吕夫子抽出一本一级学子背诵的简诗,往徐冉手上一递,交待道:“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仿写。
由浅入深,先知其形,而后知意。
”是让她仿写简单的,之后再去钻研巧句。
徐冉感激不尽。
知恩图报,下意识就邀吕夫子一起下馆子。
吕夫子点燃手中的提灯,胳膊夹紧印本,笑着摆手:“这有什么好谢的,等你考上了高学,再来请夫子下馆子。
等到那时候,本夫子绝对不会客气,一定挑个最贵的酒馆!你可得有这觉悟。
”说完哈哈哈哈地笑,打着摆子哼着望京小调往东边街上走了。
晚上吃完饭练字。
徐老爷近来喜欢同徐冉对诗接龙。
一来是考场徐冉功课,二来是徐冉张嘴就能接几十句诗,让他很是自豪。
“今日我们以‘月’开头。
‘月落半崖阴’。
”徐老爷自顾自地就开始了。
半天没个回应。
一瞧,徐冉正在专心练字。
“爹,今日我们不对诗了。
”
徐老爷不太高兴,为什么不对诗了,不挺有趣的吗。
“是不是结尾的‘阴’字太难?那爹换一句。
‘月落戍楼空’。
”
徐冉摇摇头,“接的都是别人诗作,没什么意思。
”
徐老爷:“怎么没意思,虽是别人的诗作,却都是名家名诗,多念念总有好处的。
”
徐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