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不断折磨你,哪怕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只想和那个人见一面。
今天晚上我很幸福,但我不该过多干涉他的人生。
”
费多尔的脸色一变,他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他是……?”
安娜睁开眼睛,露出微笑,“是的,他是我的耶路撒冷,是我永不熄灭的灯塔。
”
费多尔的脸色很凝重,他忍不住思考一些非常荒谬的事情。
“如果他遇到危险……安娜,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他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某些糟糕的念头止不住翻涌。
安娜沉默无言。
费多尔看见了她眼中的沉默,那种沉默让他感到心惊。
他觉得一种寒意无端滋生,连带着眼前这张素白的脸也变得朦胧起来,仿佛雾里的霜花,即将在黎明到来之时化作水雾。
他无法忍受这种事情发生,霍然起身。
安娜叫住了他:“费多尔,无需过多干涉,他有自己的路要走,就像溪流,水到渠成。
”
“如果,由于某些未知的原因,水渠没有打通,本该顺畅的多米诺骨牌突然停止在其中一个环节……安娜,我的安娜,你还会出现在我的世界吗?”
“费多尔,你无需做这些事。
”
他低垂着头,抚摸她的脸庞,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情,没有你的世界毫无意义。
”
他说完这句话就立刻离开了。
往后的几天,安娜没有看见他,再也没有听见关于他的消息。
她陷入了极度的悲观中,她知道,费多尔的突然消失可能是因为这件事,他被动卷入了这桩麻烦中。
她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可以打听消息的人,是费多尔的一个副官丹尼尔·威利斯,对方对她的态度很客气,但明显不太愿意多谈,只说:“长官目前没有危险,女士。
”
安娜:“我想知道更多,拜托您。
”
“他在接受审查。
”
“以什么罪名?”
“通敌。
”
安娜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声音止不住颤抖,“通敌?”
“有人看见他夜间出城,被盖世太保怀疑秘密带走了一个俄国的探子。
”
安娜:“这太荒谬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太爷爷的成功逃离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她无法接受费多尔因此陷入危险,那将是她一辈子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