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审时度势的本事便长了不少。
那药自然便是“三步醉”,只是它的药性若全然发挥出来,自己只怕要半死不活的一直躺到天亮,到那时已到整军突围的时辰。
主帅人事不省,饶是燕军如今已算得军容肃整,届时只怕也要出现混乱。
故而熏香里便被混入能缓解药性的材料,这才叫李乾昭保持了些许行动。
至于那些困顿,大抵只是与他自己的疲惫有关。
“你的士卒们拼死拼活打仗,”乌尔岐懒懒把头压在他肩颈,随口道:“谁知晓他们的主帅竟连出征也过得如此奢靡滋润,竟连宠妾也带了不少……”
李乾昭心说你眼下是看我哪都不顺眼,竟对着侍女与几块木板也能借题发挥,嘴上却老老实实地解释:“那小案叠起来不占地方,香炉更是不过巴掌大小,一匹马便能全部带上,何来奢靡一说。
至于那几名侍女……他们是男扮女装的暗卫。
”
“男的?”乌尔岐挑眉。
“会缩骨,看起来是不像。
”李乾昭道:“听说旧时达官显贵的女儿出嫁,随嫁的侍女里便要藏上一两个乔装的暗卫……虽大抵为民间传说,但此类暗卫却实实在在有的。
”
他这样诚恳的说完,乌尔岐便一时没了借题发挥的想法,心道你真敢信我,竟将这等事情都全盘托出,不怕我转头将你卖了么?但转念一想,这厮话里真假虚实尚不明朗,谁知道他是否信口拈来。
于是心底那点细微的触动转瞬即逝,又低头咬了他一口。
“……所以,是你爹派你来的罢。
”李乾昭如今耐疼得紧,只顺从的任他咬,叹道:“还是你自己想找我'叙旧'?”
乌尔岐漠然道:“你若再打一句机锋,我便立刻将你扒光扔出去。
”
他的手还在随意的揩油,在后者身上摸来摸去,那点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被这一点不满激化开来,竟叫彼此几乎同时起了几分情欲,一时便都默契的止住了动作。
他们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知肚明。
长痛不如短痛。
李乾昭便微微笑道:“……如今落在你手里,不知你要我如何做?能被汉人的亲王伺候,想必也是一桩值得说道的没事。
”
乌尔岐客气道:“怎敢劳殿下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
”
他说“自己来”,接下来的动作果真便不需燕王殿下配合他将李乾昭翻得平躺下来,自己则略微起身,两腿跨在他头颈两侧,将未着寸缕的下身全然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旋即缓缓跪坐下来。
是要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