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那竟不是梦。
对方的身份呼之欲出,李乾昭嘴唇颤了颤,心跳重若擂鼓。
可他却并未流露丝毫惊诧,原本紧绷欲寻机反击的身躯亦下意识放松下来,只是正要说些什么时,便觉喉结处被卡得更紧了些。
他让他闭嘴。
李乾昭闷咳了声,识趣的不再开口。
而与此同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乌尔岐那褪去青涩的嗓音在他耳边极近的地方响起他大概是四年没怎么说过汉话了,吐字之间带着一点塞北人独有的发音潮湿的雨气此刻被彼此体温带得发闷,他扣住李乾昭脖颈的手继续缓缓收紧,感受着对方身躯因呼吸不畅的紧绷,心底那带了几分恶意的兴奋呼之欲出,于是终于忍不住张口,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记,留下了个湿漉漉的齿痕。
这话与此前那句“阿弃”的语气全然相同。
李乾昭轻轻叹了口气。
“你醒了?感觉如何?”乌尔岐又温柔地、亲热地问道:“这一次,可还在你的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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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他的体温如此灼热,以至于令李乾昭短暂的忽视了帐外的寒雨。
他在沉默片刻后,忽道:“你穿得这样少,不怕受凉么?”
塞北人一向是不缺皮毛的,以往此时的季节,他们一般都要披裘戴帽,但乌尔岐却只着短衣,几乎打着赤膊。
他那一头卷发长了不少,被雨淋得半干不干,随意披散下来,与李乾昭干顺的长发相互压着,也不知是否会
乌尔岐道:“你乐意湿着?”
看来是已脱在一边上。
李乾昭道:“我担心你而已。
”
这话由他出口实在讽刺。
乌尔岐凉凉的笑了声,李乾昭也不想自讨无趣,这才又慢吞吞地接上他此前的话:“……冒进的后果我早有猜测,但却未曾过与你在如此境地相见。
那香我查过是无毒的,你又是如何能让我中招?”
他这话是试探着问出的,想是做好了不被回答的准备。
乌尔岐正捏着他的胸肌把玩,闻言便随意在那后颈咬了一口,将他咬得因刺痛而绷紧肌肉,这才将手松了开来:“它是解药,你睡傻了么?”
李乾昭道:“梦里与你的亲吻,原来是真的。
”
他又叹了一口气:“真是记仇。
当初我以口渡药将你劫回,如今你便要以同样的法子再对我用一回。
果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乌尔岐威胁般收紧了掐住他咽喉的手,李乾昭立刻识趣的住嘴自从就任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