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出事了,我便好受么?”乌尔岐回道:“这天底下,在没有谁比你重要了。
”
这本该是极为暧昧柔软的几句话,可被他们在争论中说出口,却都带了针锋相对的恼意,硬梆梆的横在彼此之间。
使得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霎时剑拔弩张起来。
他们相互对视着,一时没人说话。
最后李弃先退了一步,伸舌舔舔方才乌尔岐手指被咬的部分,示意他收手。
“都走不通,便一换条吧。
”他说着,又给彼此倒了酒。
“来不及了。
”乌尔岐感觉头有些晕,他甩甩头,道:“你很快便得走了,在此之前,我们想不出第三条路。
”
他慢慢饮尽,李弃盯着他,又续上一杯。
乌尔岐道:“你方才不是说,不必急着醉么?”
李弃扯了下嘴角,懒懒道:“我现在又觉得,你还是多喝点更好。
”
他安静看着,直到后者饮尽了,方道:“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走了?”
“原本我还在犹豫。
”乌尔岐道:“但看皇帝的意思,是打定主意要拿我来与你相衡。
我不愿做他的棋子,更不愿伤你、叛你。
故而下定决心,不得不走。
”
李弃重复道:“不得不走?”
乌尔岐点头。
须臾,他看到李弃自嘲的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便感觉酒意上头,那股昏沉又逐渐演变成困意。
直到此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困惑道:“这酒后劲倒是不小。
”
“你醉了。
”李弃道。
乌尔岐道:“是,但我话已说得很明白了。
”
“今晚先再在这睡吧。
”李弃的语气软下来:“明日之事,明日再讲。
”
这仿佛是一点隐约的妥协。
乌尔岐放松下来,与李弃一前一后回了卧房。
他躺在榻上,头枕着李弃的大腿,后者则漫不经心的摸着他的头,将他微卷的长发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