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还是不想?”
“是不配。
”李弃诚恳道:“父皇,儿臣自知身份卑微,从未有过僭越之心,故而不配得此剑。
但父皇若有差遣,儿臣也甘愿效命,暂使此剑,为父皇分忧。
”
话音既出,殿内一时无人出声。
“你可知朕要你做什么?”梁帝问。
李弃道:“儿臣不知。
”
“你的大哥与二哥争得这样声势浩大,连兄弟情谊也顾不上。
”梁帝肃声道:“朕要做什么,你还装傻么?”
李弃微微低头。
他知道梁帝的想法,这位独断的皇帝其实并不在乎自己儿子的内斗,他真正担心的是与之伴随的“夺权”。
现在他们闹得太过,以至于让梁帝开始警惕起来。
他找到了撬开太子一派的裂隙,那翟尚书大抵是打算卖了二皇子,将他那一派的把柄露出来。
“父皇教训得是。
”李弃缓缓道。
他身后的暗卫悄无声息的靠近,向他递来一道密信。
梁帝点头,示意他看。
信中不过寥寥几字。
“御史中丞及太尉、太仆举止有异,恐密谋逼宫。
”
李弃立刻了然,梁帝这是打算拿他们开刀。
这些人都是太子派的官吏,一项行事谨慎。
那谋反的罪证未必有实,甚至这只是单纯聚在一处饮酒作乐,但只要有过私下会面,便会被梁帝抓到理由。
捉拿官员的活本轮不到他干,自己大抵只是梁帝警告太子的一个借口,旨在告诉他“朕不止有你们两个儿子”。
他立刻俯身道:“儿臣明白了。
”
“拿着剑吧。
”梁帝说着,示意李弃接剑:“以此为凭,若有不从者,就地格杀便是。
”
他掩唇咳了几声,一旁的方士便递上赤红的仙丹,梁帝接过以茶服下,重重出了一口气。
“待你两个皇兄之事了了,朕便为你那'兄弟',在朝中寻个官儿当当。
”他悠悠道:“可有婚配?朕记得是没有的,那再指一门亲事。
”
李弃没吭声,只闷头谢恩。
他知道此时不该贸然出口忤逆梁帝意思,心想不论是放乌尔岐往西走,还是跟着自己向北去,都总归是在这皇子内斗之前,届时梁帝即便有新拉拢,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