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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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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他院子里多了一个塞北送来的质子,名唤乌尔健善。

     他一直觉得这孩子可怜又奇怪怜在他年纪轻轻,便被父王丢到这陌生凶险之地,生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间;怪又怪在,他被送到冷宫后,似乎完全没有向上攀附的心思,平素极少离开自己身侧,大部分时候便是沉默寡言的做事,有时李弃喊他名字,要喊上几遍,他才如梦初醒,抬头回应。

     这一年多皆是如此。

    李弃抄经得闲了,便教健善念书,他房里只有佛经,便自己默出些通史列传,健善学得认真且快,也不会多嘴瞎问,像条听话的狗儿。

     冬天……只怕塞北要比安京冷得多,也怪不得健善不似自己这般难捱。

     李弃心底的恻隐之心转瞬即逝,毕竟自己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去,倒不如说,大家都是一样的苦命。

     那头健善正准备生火烧炭,用的自然是内务府特别关照过的次品。

    李弃见了,温声提醒道:“省着些用,冻不死便行。

    ” “是。

    ”健善低眉顺眼,又从盆里捡出些完整的,只留些许碎炭来烧。

     他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李弃之前见到了他身下的那处秘密。

     天生双性之人,尽管有着一般男子面貌,言行举止也与之相同,但到底下身多了个东西。

    不论是塞北抑或大梁,皆是将其视作怪胎灾祸。

     在大梁,双性的婴儿,若非生于大户人家,则往往出生便要被溺死,或者待长大些,被红楼楚馆的人带走接客。

    而塞北则随不同部族有着不同的方式,斩首分尸、喂狼喂鹰,再有的便充当军妓,总归不会把双性当人看。

     他来时被嘱托过万不可暴露,却不料这把柄早早的便被李弃得知,也因此担惊受怕好一阵,只得将自己绑死在李弃身边,生怕自己哪里行错一步,他便要将之上报,届时不论自己抑或塞北,只怕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李弃自始至终就没起过什么告发的心思他不仅没有,甚至还有些许暗喜,这暗喜也就让他在面对这塞北质子时,少了几分排斥,又多了点难以觉察的亲近。

     等到健善知道其中缘由时,已是数年之后。

    那时他早不是健善,李弃也不是李弃了,这些皆是后话。

     李弃也没有光看着健善忙活,他自己正拿着木锤铁钉,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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