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这小姐是连嘴都没沾一下嘛,果然是女儿家做派,她这特意交代人上的最好的碧螺春,就是王公贵族都招待得起呢。
不着痕迹的将这些看在眼里,老鸨不耐烦的冲着小倌们连连挥手喝道:“下去,都下去!没得污了小姐眼睛!”
小姐?后面的夙歌一愣。
抬头看去,那斜斜倚靠的大椅上,翩翩广袖,裙摆拖到地上的,可不正是一位的小姐?夙歌一触到她的目光,立时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
这小姐好生威势……
“那个,小姐呀,……”老鸨扭着水蛇腰凑过来想要巴结几句,哪知这一张口就卡了壳。
有钱的大爷公子们见得多了,这有钱的小姐该怎么招呼呢……
这时,老鸨心中已经确定,这小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贵女。
贵女家教森严,绝不可能跑到这花街柳巷中来听曲儿不说,就算宫里的公主,也绝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拿出一万两黄金来包一个小倌的。
是南方哪位富商小姐吧,可这通身的气派又怎么说?难道商人门户里可以养出这样的女子?老鸨暗暗摇头,她敢用她看人看了几十年的眼光赌咒,这绝对不可能。
找不到话好说,老鸨随手把夙歌让到身前:“唉,我们这夙歌呀……”又卡了。
老鸨儿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干笑得上好的粉都快抖落了。
风月场上混迹了近三十年,她还没像今日这么尴尬过。
这年代,对女子的名节看得甚重。
面对着这么一位一掷万金跑来买小倌的小姐,饶是她八面玲珑,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呼。
难道她还能跟人小姐说,我们夙歌人美身段好,包您满意?……最后只得把夙歌那南萧北笛与江南白大公子齐名的名声一阵猛夸。
夙歌侧脸盯着墙壁,心里悲凉嘲讽得只想疯狂一阵大笑。
卖身给一位女子,对他而言,比原想最不堪的还要觉得羞耻。
说什么南萧北笛,他一个卖身的小倌,凭什么跟人家大公子相提并论?可笑的是,他居然还卖给了一个女子。
这就是官宦权贵,一个个男盗女娼,外表光鲜,时时把礼义廉耻挂在嘴边,内里其实比谁都更肮脏糜烂,女人都能出来嫖男人了,哈,哈哈!
长生眼皮子抬了一下,呱噪的老鸨立马消声。
懒洋洋的伸出手,竖起两根素白的手指来向后招了招。
井满心绝望的悲凉,歪歪扭扭的站起来,从怀里抽出两张金票递给老鸨。
老鸨眉开眼笑的接过,刚想转身走,井又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