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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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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陆蘅这儿,没了。

     “祖母,这是孙儿念着您的喜好买的抹额。

    ”陆宴道。

     “三哥哥,我的呢?”陆蘅插话道。

     陆宴勾唇一笑,“你的时间过的与旁人不同,理应再等上个三秋才是。

    ”陆妗在一旁捂住了嘴。

     陆蘅被他一怼,连忙走过去,抱住了老太太的手臂,“祖母帮帮我吧,嗯?我实在说不过三哥哥,祖母,嗯?” 老太太到底被陆蘅这活宝弄笑了,推了一下陆宴,“你明知道她就是这个性子,别欺负她了。

    ” 陆宴从善如流,陆蘅的古琴总算是倒手了。

     ―― 这几日长公主盯陆宴盯地厉害,马球赛虽然不用去了,但镇国公府上却莫名多了几位来赏花的客人。

     无一例外,都是十六碧玉年华的姑娘。

     傍晚时分,陆宴同长公主一同用晚膳。

     一连几个晴天,总算等来个无人登门的阴天。

     楹窗之外布了一层阴霾,乌云滚滚而来,重重地叠在了半空中。

     半晌,狂风骤起,“啪”地一声推开了支摘窗。

    院子里的新草簌簌作响,紧接着,传来了轰隆一声。

     陆宴手上的木箸一滞。

     回想起了前几天,一个雨天,沈甄窝在床角可怜兮兮的模样。

     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小姑娘怕雷罢了,他也没管她。

    直到她夜里哭出声,他才知道并未如此。

    云阳侯夫人,她的母亲,就是在这样的雨夜里溘然长逝的。

     三月里的雷雨天,十月里的风雪天,于她而言,都没有太好的回忆。

     陆宴撂下木箸,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长公主放下汤匙,眼尾一挑,“怎么,这是一会儿还要出去?” 陆宴面不改色道:“忽然又有公务在身。

    ” 长公主冷哼一声,“你今儿不是休沐吗?哪儿来的公务?” 陆宴长吁一口气,无奈道:“方才有人来报,南市安善坊那边出了件惨案,一家六口被人杀了,老人和孩子的头都被割下来了,待会儿要同仵作去验尸,验尸这事,耽误不得。

    ” 杨宗满脸疑惑。

     瞧瞧,这便是京兆府尹,朝中四品大员的嘴。

     案子是前几日的,尸体亦是前几日验的,他不过是模糊了一下时间点,就将自己原本的动机掷在了深海里,无人得以窥见。

     长公主皱眉道:“什么人,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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