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官,千万不要欺负我啊。
”
对面?的人回答:“我永远不会欺负你?。
”
宴云笺站起来他不知自己为何站起,他实在坐不住了。
祠堂里,她在他身边弯腰:“我知道你?手臂也伤的重,所以?不敢太用力碰你?。
你?站起来,我帮你?和爹爹说?好不好。
”
府门外,她声音明快温柔:“爹爹说?等?东南的战事解决,就带我们去北境啦,我知道你?一定能办成,你?一回来,我们就出发。
”
山洞中,她紧紧拉着他衣袖:“既然有?这样的办法?你?为什么不说?呢?我可以?给你?解毒啊,鸩蓝雪的毒泯人的毒……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宴云笺双手微抖,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没来由的恐惧顺着血液传遍四肢百骸,渗进骨髓,骨缝中都刮着风。
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他停止,闭上眼?睛,忘记这些?幻想。
后面?一定有?极其可怖的事,一定有?,远远超出他能承受的范围。
可是停不下来了。
宴云笺脚步踉跄走向门边,扶住门框。
向里看。
她坏笑执笔在他脸上画一道墨痕,他顽劣心起,浑不在意往出走,她却替他羞窘,央他洗脸。
向外看。
她在河水中双臂缠上他脖颈:“你?不要想那么多。
如果?是你?的话?,我很欢喜……我喜欢你?,不是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
他大掌扣着她后脑将她圈揽在自己怀里,郑重其事:“乌昭神明在上,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
他们在简陋的喜堂同榻而眠。
她要他将她抱起举高,用白绫覆上他双眼?。
他紧紧拥她入怀:“谢谢你?还要我……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伤你?了……再也不会。
”
宴云笺犹如困兽,跌跌撞撞向外走。
闪电将他塑成鬼魅,明明暗暗,大雨始终没有?落下。
她是谁?她是谁?她是谁?
那个他不愿辜负、不可辜负、不能辜负的人,她是谁?
他不知自己走到哪里,抬头看见一间不知名的偏房,上面?挂着残损破败的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