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笺缓了一会,低眸看桌上形形色色的记档。
这些?都是关于他的,或者更准确说?,是关于他与姜家的。
这些?已是能找到的最全?,但还是太少了……太少了。
这些?多为战事记载,于他而言是沧海一粟,他想知道这五年来都发生了什么,叫他毒恨至此。
卷起衣袖,小臂内侧的刺青更像是一种昭示他心爱的、情愿她一生平安喜乐的姑娘是谁?
现在又在何方?
宴云笺又翻一遍查来的东西?。
天边一道闪电撕裂天幕,他的脸孔被映照的雪亮。
下一瞬惊雷降至,“轰隆”一声,将人心绪都空白须臾。
他怔愣,伴随这一声苍天警示,下意识侧脸向床榻看。
那里浮现模糊的画面?,少女趴在床边,一身藕杏色的轻盈绫罗,娇美温婉。
她的眉眼?似隔水幕,瞧不真切:“你?不要自称为奴,嗯……如果?你?害怕的话?,那在人前我不管,人后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说?‘我’。
”
她是谁?
还是床边,她像轻盈柔软的云团,跑去扶起一人,避开伤处托他手肘:“宴云笺,你?别怕,他们都走了。
”
“别跪啦,你?快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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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笺轻轻抚摸手肘,有?些?感触到曾经被那细弱小手搀扶的悸动。
他看向立柜。
她影影绰绰站在那里:“宴云笺,我听你?说?就不怕。
我相信你?。
”
而对面?的少年,扣起大拇指与无名指置于心口。
“姑娘,云笺决不辜负。
”
不能辜负的人……不能辜负的人……
宴云笺转头动作略显仓惶,桌边,他们比肩而坐。
他问:“姑娘要我办何事?”
她双手捧起桌上放的盘子,声音含笑:“宴云笺,你?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吧?”
他无声吃,她伸手给他拍去碎屑。
房间里像真的有?糕点升腾丝丝热气,裹挟香甜气息萦绕在鼻尖。
宴云笺听见她说?:“喂,就当我提前跟你?示好嘛。
”
“你?这么聪明,这么厉害的人,等?日后飞黄腾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