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看着心里着急,已经劝过很多次,但收效甚微,只能慢慢来。
相比之下,宴云笺受封从二品镇远大将军一事,却比他们想?象的要顺利。
金殿述职,皇帝脸上神?色确实惊讶,但并未过多为难。
不?仅给宴云笺晋了官阶,还封姜重山为武威王,宴云笺作为其义子,身价更?跟着水涨船高。
因着这一缘故,许多人的态度也跟着微妙起来。
新任将军,炙手可热。
“皇上单独传召,虽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那么坏,”临出门前,姜重山与宴云笺低声叮嘱,“别错了礼数,皇上日前已经封你为镇远将军,不?会?这么快为难,但此事如此顺利,也有怪异之处,你心中明白就好。
”
宴云笺颔首:“孩儿?知晓。
”
“不?必有压力,你已和四年前不?同。
义父知道?你聪慧机警,该说什么都心中有数。
”
“是。
”
“早去早回?,等你一道?用晚膳。
”
御书房金堆翠绕,一如往昔的奢靡,甚至入门转角处放了一只赤金打造的贵妃榻。
见?宴云笺向这多看了一眼,领路的小太监忙哈着腰解释:“这是皇上专门为顺贵妃娘娘准备的,皇上有时批折子,娘娘就在?这里等。
”
“哦,瞧奴才?这记性,将军四年未回?京了,想?是不?知晓顺贵妃娘娘便是四年前入宫北胡嫡出公主?。
”
宴云笺未表一字,点点头?便向里走去。
再?次踏入此地,他步履从容,心底平静沉稳更?胜从前。
皇帝坐在?龙椅上,听?见?动静,头?也没抬,他身旁站着的太监总管冲宴云笺行了礼。
宴云笺望去一眼,他二人目光相对。
这太监极年轻,五官端正眉眼俊逸,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竟已是御前掌印太监。
他行礼过后,便微微垂眸,一言不?发给皇帝刚刚放在?桌边的茶碗中添水。
看皇帝的表情似很满意他的伺候,端起茶盏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