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夏知看清,下一刻脑袋就被压在了男人胸膛上:“……”
宴无微后背几乎被崩开的碎瓷扎成刺猬,鲜血淋漓,然而少年却被紧紧的护在身下,没有受半分的伤。
但他轻出了一口气,收了右手的枪,拍拍袖子要站起来,笑吟吟似的,“夏哥没有受伤吧?”
少年却猛然抱住了他
宴无微瞳孔一缩:“……”
那一刻,宴无微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他觉得自己像个向着一条不归路狂奔的狗,忽地一脚踩空,啪叽跌到了深渊般的天堂。
夏知细嫩的手,仔细摸他后背被碎瓷崩过的伤口,然后从那一片血肉模糊中,拔出了一枚枚满是鲜血,却十足锋利的碎瓷
夏知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但他依然努力镇定着,低声问:“疼吗。
”
宴无微感觉到了透骨香里传递的紧张,眼眶一下就湿了,他立刻撒娇呜呜说:“夏哥,疼的,好疼的。
”
透骨香亲亲密密的缠绕着他。
宴无微已经难以分辨,这种依赖似的缠绵,到底来自透骨香的本能,还是少年的爱欲但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被爱。
夏哥在紧张。
他在担心他有没有疼诶。
于是他感到了一久违的,温暖的幸福。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幸福过了。
这就够了。
他睁大眼卖娇,给夏知看他左手的猫头鹰罐头:“夏哥要看这个是吗?”
夏知说:“别说话……”
他说:“趴下,我把瓷片给你拔出来。
”
恶犬因为得到主人一点模糊的爱,立刻便收敛了所有的利齿和尖牙,又变得乖巧可人起来。
夏知摸过那血肉模糊的一片,一片一片的把碎瓷拔出来,扔到了地上。
宴无微却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只小声说,“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