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西装,他总忍不住去揪衣领的扣子而眼前的人,就像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令人讨厌。
啊,不过,是哥哥呢。
宴怀凉。
因为出生不久,就生病高烧不退,一家人都心疼的不行,后来病好了,爸爸就给他取了名字,叫怀凉。
这就是爱啊。
真美好。
宴无微漫不经心的想着,一边眨眨眼,对宴怀凉露出了微笑。
他笑着说:“没关系。
”
少年很是瘦小,像个没发育好的孩子,却长得雪白漂亮,这么一笑,宴怀凉看呆了。
宴家自然也是很有钱的。
大厅奢华明丽,几近金碧辉煌。
却在少年美丽的微笑的衬托下,变得廉价,丑陋,不值一提起来。
但宴怀凉想起眼前人的身份,很快就为自己的动摇恼羞成怒起来。
他压抑着胸口的火气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个私生子他当然知道这个从小就被送到美国的贱种,是他爸爸出轨的产物现在他妈妈死了,便要来他们家吃血啖肉了。
不愧是他那个贱种妈妈的孩子,有着魅惑人心的皮囊,和十足烂坏的心肠。
宴怀凉对着宴无微冷笑起来,用口型对着他说
“贱人。
”
宴无微看懂了他的口型,但他依然清纯的微笑着。
只是手指微微动弹一下。
那是他想要割开病人喉咙之前,最常有的本能反应。
但是不行。
宴无微想,这里是中国。
会很麻烦。
*
家宴上,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