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家的家主叫宴准,正妻自然是已经过世了。
宴无微的妈妈祝霜穿着红色旗袍,让宴无微喊爸爸。
祝霜极其漂亮美艳的,一双眼瞳如同明丽珍贵的琥珀,肤白貌美,看人的时候也是笑盈盈的,此时穿上红旗袍,踩着高跟,尽管已经四十岁了,却还是不减艳丽风情。
宴无微歪歪头,看着宴准,张口要喊。
宴怀凉忽得说:“我听说你连汉字也不会写,是吗?”
宴准上了年纪,却依然是个很有气势的男人,他蹙起眉,看宴无微。
宴无微歪歪脑袋,对着宴准笑笑,“是的,叔叔。
”
宴怀凉也笑起来,他掀起眼皮看祝霜,语气极尽恶毒:“祝阿姨,你怎么跟我爸生了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东西啊。
”
“真的是我爸的种吗?”
宴准瞪他一眼:“阿凉!”
“……”宴怀凉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祝霜脸上笑容僵硬,她刚要说什么打打圆场,忽而听宴无微笑吟吟的说:“是啊。
”
“我就是这样上不了台面的贱东西。
”
“啪”
宴无微微微侧脸,雪白漂亮的脸上是深还色的巴掌印。
祝霜收回手,对着宴淮赔笑,“他就是……在国外呆久了,太不懂规矩了。
”
祝霜转而对宴无微冷冷的说:“跟爸爸和哥哥道歉。
”
仿佛对在众人面前遭受的屈辱毫不在意,少年的嘴角甚至还含着笑,带薄茧的手拿起酒杯
玻璃酒杯的红酒盈盈闪光,宴无微怀着十足歉意,对宴准说:“对不起,爸爸。
”
然后转身对宴怀凉说:“对不起,哥哥。
”
“是我不太懂规矩了。
”
他笑眯眯的说:“请你们原谅我吧。
”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人是这样微笑着,宴怀凉却忽然觉出一种渗人的凉意,这让他想起了那场时时刻刻被家人描述的高烧,一种令人发寒的恐怖。
回过神后,他对宴无微更是极尽厌恶。
宴怀凉说:“你道什么歉啊。
”
他掸掸衣袖,仿佛碰上了什么脏东西,嘲讽说:“你说的没错啊,不用道歉。
”
“何必惺惺作态,让人恶心。
”
……
晚上,寂寞的寒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