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来一直艳烈活力的透骨香,也随着主人生病萎靡下来。
仿佛如主人那般带着少年气,昂扬肆烈的浮香,安静下来,竟也染上了几分沉重的意味。
顾斯闲也就不再把少年往床上带了。
顾斯闲围观夏知玩了一会动森,指着夏知在商店卖的道具:“这是什么。
”
他看夏知一直在地上摆这个道具。
夏知没什么精神的说:“大头菜,商店大头菜的价格会浮动,跟股票一样,可以10铃钱买进,100铃钱卖出去,一周后不卖会烂掉。
”
顾斯闲:“那要从哪弄到呢。
”
夏知:“周五会有商人来卖。
”
顾斯闲:“为什么要卖这个。
”
夏知:“为了赚铃钱。
”
顾斯闲:“为什么要赚铃钱。
”
夏知:“为了盖房子。
”
顾斯闲:“为什么要盖房子。
”
夏知:“滚,别打扰我玩游戏,傻……”
夏知顿了顿,郁郁寡欢的把脏话咽下去。
不能骂人,是犯错犯错,就会遭到可怕的训戒。
即使顾斯闲从不在床下规训他,但想到床上的顾斯闲,夏知还是会下意识的手指微颤,心里几乎蒙上一层阴影。
仿佛被生生训成了巴甫洛夫的狗,听到摇铃,就会分泌口水。
而他是一要骂脏,就能想起那份入骨的疼痛和失控的可怕快感。
非我所愿,然欲止难休。
看夏知面色灰灰的,顾斯闲自然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摸摸少年的头,温柔说:“别怕,你生病了,我会很宽容的,最近不会碰你。
”
夏知手指又攥紧了,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他想让他别碰他头发,但最后一言不发,低头继续在游戏里种菜了。
四个月的规训,不算残忍,也不严厉,甚至称得上温柔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