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脱掉他的衣服,给他擦身体。
来来回回,衣不解带,折腾了三四天。
夏知朦胧感觉天亮了好几次,又暗了好几次,清醒的时候,可以看到黄昏在地毯上被拉长的日光,朦胧的时候,又似乎能见到薄薄的星光月色。
但不管什么时候,那个人都在床边,静静的守着他。
仿佛真的如他最初所言的那般,在学着爱他。
夏知仿佛听见自己有点孱弱的声音。
“我会死掉吗。
”
他听见那个男人温雅的声音。
“不会的。
”
“只是冬天来了,小知了沉迷一场旧日风雪,忘记钻到温暖的土壤里去了。
”
“下次,我会记得看好他。
”
夏知感觉自己被摸了头发。
他没有力气表达愤怒和厌恶,只能萎靡的想。
算了。
他又模糊,又生气难过,又无助无力的想。
来到顾宅以后,他怎么总是这样算了。
……
后来那场大病好了之后,夏知就没再随便跑出去过了。
他很讨厌生病,也很讨厌羸弱无力,好像只能任人鱼肉的滋味。
他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不能再失去健康。
如果不是被关在这里,他一定会去医院体检一下,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样弱。
之前一直没去,其实是因为有点讳疾忌医的担忧。
夏知非常害怕自己被检查出什么绝症。
如果是绝症,他想拖晚一点,至少不去想,就能快乐一点。
活一天是一天,能乐几天是几天。
这种想法当然是不好的,所以夏知现在就很后悔。
大病初愈,又不能跳舞排解烦忧,夏知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下来,好几天郁郁寡欢。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