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人一起上来了。
就见他抬手扯了那人腰间的什么东西,将那人带出了屋子,因为厌极了脏污,且不喜欢同生人有肢体接触,他全程借由符咒之力,将那人虚虚托于身前,在竹楼外大片大片的野林里找了一处地方将那人埋了。
回到屋里后,玄悯又画了除尘用的符咒,将整间屋子连同自己的僧衣一起清理了一遍。
薛闲:“……”你那袍子根本连沾都没沾上那人的身好么?
他就这么不疾不徐面容平静地做着各种事,薛闲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直到将整栋小竹楼中生人带来的痕迹全部清理干净,这才重新站在薛闲面前。
“进去吧。
”他淡声说着,重新将薛闲抱回了屋里,依然放在桌案上,只是这回桌案上已经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薛闲颇为无语,心说这秃驴真是穷讲究。
既然说了要翻找一些过往的痕迹,就不可能只停留于表面。
玄悯站在书柜前顺手抽了几本书册,也不避讳薛闲,就这么搁了两本在薛闲手边,自己翻查着另几本。
这举动的含义实在明显,就是默许了薛闲帮他一起翻找书册里的线索。
这种在不知不觉间将人纳入自己界限内且毫无防备的姿态取悦了薛闲,他拎起书册顺手翻了起来,只是翻找的过程颇为心不在焉。
因为他还在琢磨着龙涎的事。
玄悯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所有的不适全部压在身体里,一丝一毫都不泄露出来。
翻着书的手指极稳,一页一页不急不缓,半点儿看不出端倪来。
薛闲盯着书看了会儿,目光又挪到了玄悯身上。
他想了想,抬手探了探玄悯的手指温度,一触即走。
玄悯的手指滚烫而灼人。
“……我帮你吧。
”薛闲鬼使神差地说道。
玄悯注意力还沉在书册中,闻言沉沉应了一声,目光却并未从书页上挪开,甚至连翻书的手也没停,可见并没有反应过来薛闲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究竟是何意,兴许以为薛闲所说的帮忙就是指翻找书册。
话都已经丢出来了,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于是薛闲又补上了一句:“我说龙涎。
”
玄悯翻着书页的手一顿。
自打被这孽障的龙涎坑了一波又一波,玄悯便一直避免和薛闲靠得太近。
除了这孽障走不了路,不得已需要他抱一把,其余时候,他都刻意避免同薛闲有接触。
就好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