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室门外,除此之外,他看到赫琮山。
少年上校大约生性没表现出的那么活泼,五官深海般沉寂着,令他想起那张挂在墙壁上的毕业照,Alpha被簇拥在中央,眼神冷漠,瞳仁颜色纯黑。
至始至终都不是好接近的人。
“瞿医生?”
瞿清雨收回视线:“进去吧。
”
快八个小时,中途让血库送了两次血,还算有惊无险。
整个脖子僵硬成一块铁,和喜极而泣家属握手的时候瞿清雨差点没站稳。
“明天医院人手就能补上谢西塔这半周的假了。
”
瞿清雨靠着医院门口的柱子:“明天想干什么?少爷。
”
“休息。
”
Alpha在他面前半蹲:“上来。
”
来来往往车流。
所有重量压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感觉很奇妙,不用管路,也不用管会不会撞到人。
两边的路平坦开阔,城市灯光在两侧闪烁,头顶是人造星辰洒下的光。
Alpha突然说:“我十七岁,陷入了一些困惑。
”
上校从不在人前谈起过去,他身上永远笼罩着一层飘渺而引人探寻的薄纱。
指挥官位高权重,也无人敢私下讨论他显赫尊贵却又禁忌的家世。
瞿清雨没有等到下文,因为Alpha笑了下,说:“也还好。
”
他在十七岁最困惑的事情,是奇怪的家庭构造。
这让他对未来产生疑惑,他需要一个替他脱鞋的Omega,还是一个伴侣。
他知道这不太一样,Omega天生要柔软和脆弱,理应被保护在羽翼下,承担生育的责任。
Alpha也实在需要在高强度的行业之下找到喘息,得到满足,Omega不出门最好,一向如此。
是这样吗?这是对方愿意的吗,愿意当然很好,如果不愿意该怎么办。
这是对的吗?他不知道。
他需要一个什么样的爱人,AO之间信息素强连接下爱到底是什么。
他偶尔找到答案,偶尔又不确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