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洗手的水溅了一身,不得不用一张手帕擦拭。
他没那么心大,目光沉沉:“十五天后得回来,还不知道到时候情况怎么样。
”
加莎以为他说的是信息素检测报告:“你觉得报告有问题?”
“不。
”
秦荔说:“你太小看赫琮山了。
”
“记得我们被送去做Omega信息素抵抗的三天三夜吗?”
加莎打了个寒颤:“你没事提那个干什么?”
为了确保Alpha军官不受信息素干扰,他们会和发情的Omega关在一起三天。
“我后来才知道,赫琮山那时候是七天。
”秦荔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我在想……”
他没说完,声音隐没在灰尘中。
因为加莎接了个视讯,短短十秒脸色巨变:“你说什么?阿尔维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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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雨改道去了绿湖疗养院。
正式开学的日子在明天,疗养院的专家和研究院没来,一层二层药剂室空无一人。
瞿清雨刷了虹膜验证,第三层紧闭玻璃门在他面前敞开。
华西崇揉了揉疲惫的眼睛:“你来了?”
瞿清雨拉开窗户透气:“您一夜没睡?”
“睡了会儿。
”
华西崇戴上远视眼镜,他这些年视力下降得严重,又有远视又有近视。
做手术也渐渐力不从心,按照整个帝国的平均年龄看,他本不该老得这么快。
“做了梦。
”
他怅然若失地说:“梦到了之闵。
”
Beta青年背对着他,脱了外套清理一片狼藉的实验室,薄薄一层长袖贴在他后背上,两侧肩胛骨透过阳光冒出月牙般浅色轮廓。
他挨个将使用过的试管冲洗干净,放在置物架上。
华西崇心脏隐隐作痛。
他仍然觉得对不起对方,他一生没有什么过错,对得起任何人。
事情发生前月余他回过一次家,听到地下室的响动,华之闵喊了他一声,他问对方那是什么,华之闵轻巧地掩饰:“是一只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