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动静绝不可能那么大。
当天月亮好,华之闵主动给他倒了一杯酒,藏在云层后的月亮是芽黄色。
石桌上的布是一匹淡红碎花的,桌上放了一盆垂着吊坠花骨朵儿的蓝色小花,花苞特别大,大得夸张。
“父亲。
”华之闵说,“我有喜欢的人,等下一次您回来我带给您看。
”
他非常高兴,被高兴冲昏了头脑。
华之闵跟他的关系不算亲近,他回家的时间太少了,他珍惜父子之间的每一次对话和交流。
……
水冰凉地冲过手腕。
瞿清雨沉默了片刻,一言带过:“我已经忘了,我很感谢您,老师。
”
华西崇摇头:“这不一样……我说的是……”
瞿清雨截断了话题,说:“赫琮山的五次信息素检测报告常理来说不可能毫无问题。
”
没有Omega的Alpha信息素波动不受自控,要是真这么容易控制信息素他就不会因此退缩。
很久,实验室再次响起华西崇苍老的声音:“你来之前我看过了,这几张信息素报告的数值和赫琮山之前的信息素波动状态基本吻合,上下偏差维持在正常范围。
”
“没有先例,我不能直接给你结论。
”
华西崇说:“赫琮山的信息素等级高出常人水平,特殊样本不具备经验。
目前唯一的结论是他的信息素确实没有问题。
”
“你不用担心,再检多少次都一样。
”
华西崇摘掉眼镜,说:“赫琮山……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不主动卸任就代表目前他的信息素和精神状态同步处于稳定期。
”
“至于为什么……”
华西崇慢慢地抬起眼睛,目光锐利:“我问你,他上次易感期在什么时候。
”
瞿清雨要花点力气才能回忆起来:“去年……”他一顿。
去年什么时候。
正午,窗外鸟语花香,春五月。
华西崇口吻严厉:“Alpha的易感期一般多久一次?”
一年三到四次,距离赫琮山上次易感期有五个月以上,接近半年。
瞿清雨手指惊跳,露出茫然的神情:“我……”
两种可能,一,赫琮山独自度过了他的易感期;二,他的易感期确确实实推迟了。
华西崇:“你不知道?”
瞿清雨张了张嘴。
“你很害怕这件事?”
华西崇一阵见血:“你从不逃避任何事。
”
瞿清雨一时说不出话。
他形容不出来他的感受,易感期的Alpha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