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影子投射在地面,沉沉光线从他宽阔肩膀上掠过。
瞿清雨这才发现他应该去了某种更正式的场合,栗色军装整齐,一丝不苟,形容英俊。
和第一次见面一样难以接近。
“你的胆子太大。
”
赫琮山一粒粒解开了胸膛的扣子,站在原地看了眼头顶走动的钟表,一般耐心地说:“怎么,觉得我会同意?”
“你有招惹一个Alpha的本事,就该预想到今天。
”
他倒是平静,手臂青筋藏在衬衣布料下,口吻冷静得漠然:“你的野外训练要开始了,去找阿尔维报道。
”
Beta对信息素的感知实在太不敏感了,如果瞿清雨能闻到此刻空气中从Alpha身上传来的扭曲残暴的信息素味道,他转动门把手的动作可能会迟疑。
但此刻,他疑心自己再留下会说出更极端的话伤害对方。
想要分开的人会有无数种办法,他来此的目的是尽可能和平处理这段关系,因此他顿了顿,还是转身,拉开门。
冷空气裹挟暴风雨从走廊上涌入。
“我提醒你。
”
瞿清雨并未回头,Alpha拆开吗啡,锡箔药片发出撕裂的声响。
他始终低着头,神情晦而难辨:
“我对伴侣的唯一要求是忠诚。
”
第34章
走廊的灯冷清,后背血腥味挥之不去。
瞿清雨垂下眼睛,他套了外衣,插在口袋中的右手蜷缩又展开。
任何一段关系,走到山穷水尽或者持刀相向,他都不在乎。
他给赫琮山处理伤口时那句话是玩笑,跟他一起去前线的医生有三十七名,赫琮山未必会记得他。
他在见到赫琮山之前的目标非常明确,后来他改变了主意。
“我是什么样的人……”
瞿清雨终究站住,正对面是落地窗外乌云的天,他噙着抹笑多情地、一字一句地说:“长官,你没有事先调查过?我的名声想必不好,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