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的血肉里混着沙粒和一颗子弹。
那颗子弹取出来的前一秒,晕倒的Alpha直挺挺立起来,冲他露出一对感染后的獠牙。
他胆子其实不大,小时候会被一只“吱呀作响”的老鼠吓到去住冬天的桥洞,还会被突然窜出来的虫子吓得举着灯不敢入睡。
但没有人管他,没有人帮他,也没有人救他。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受感染的Alpha对他亮出森白獠牙。
身下人突然紧绷,赫琮山停下来,亲吻他耳朵薄薄的皮肤:“腰不舒服?”
瞿清雨环上他后背,摸他身后的伤疤:“台灯开着吗?”
“开着。
”吻从他耳朵移至眼皮。
“抱一抱我,赫琮山。
我觉得有一点儿冷。
”他紧紧缠住身上的热源,近乎呢喃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
赫琮山托住他的腰,将他抱下床,耐心:“我会,清清。
”
天亮那一刻床头抑制剂空完,瞿清雨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他太累了,大脑难以思考。
床单面料丝滑而柔软,没有冷风和窸窣的小虫,温暖得像住在太阳下。
舒适的环境会让人失去警惕心,身边人胸膛温热,胸腔里心脏在静谧中沉稳地跳。
他被抱进怀中,他在混沌中问几点,他惦记着晚上要值班,他身边的Alpha沉沉笑了:“你要这样去值班?给你请假。
”
浑身发软。
瞿清雨挣扎了一会儿,将自己缩进对方怀里。
他被子下的腿植物吸取养分一样缠绕在Apha身上,他在昏蒙中凑上对方颈窝,将头埋进去。
“赫琮山,你不高兴。
”也不尽兴。
他记得对方离开过自己四次。
静了一会儿,Alpha淋过冷水的手指遮上他眼睛,低声:
“没有,我得偿所愿。
”
第18章
人睡着了,躬着身体将自己埋进被子里,露出柔软黑发,黑与白艳丽地撞进眼里。
赫琮山不自觉俯下身亲他,他下意识伸手抱人,唇水红,锁骨叠着斑驳牙印,被子外的皮肤上是被揉捏的青紫。
蜷缩的样子很惹人疼爱,嘴上很大胆,身体反应青涩而诚实。
赫琮山笑了声,赤脚踩下地面。
一整夜运转的净化器将芬芳的室外新鲜空气卷进来,肺腑间是凉爽旷远的秋天气息。
凌晨五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