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我的手,声音也如梦里一样轻,却带着喘息的热度和哽咽:
“没事了小屿……”
恍惚中,有其他人在说话。
“……家属放心,患者手术很成功,自身意志力比较顽强,后续需要好好调理,然后跟进他的抑郁情况……”
成功。
手术成功了。
我半翕着眼睫,慢慢的,慢慢的,眼角覆上一层很薄很薄,如蝉翼般浅薄的泪。
没事了。
那一刻,生与死的界限像一抹微不足道的痕迹在我生命中缓缓淡去,无数洋洋洒洒的记忆如回潮的浪。
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感知到产生知觉的身体,那些回首和经历仿佛如我厌恶的漫长夏日一般无形出现在我头顶上方,浮光掠影地轻抚我的脸。
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世事幻如蕉鹿梦,三尺微命,不论小儿幼雏,青春男女,七老八十,古稀脉脉,不过能否自身知晓的分别,直至落灰的最后一刻,都只需往前。
再山崩地裂动魄惊心的经历都抵不过下一步的灌注和发生,故事和生活,它们继续。
是书的下一页,路的下一程。
前途未卜,但前途无量。
我说不出话,只在心里告诉自己:
真厉害啊,林屿清。
这一路,辛苦你了。
我枕着这一句话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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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狞猫在我我国属于保护动物,禁止饲养,但在国外可以家养,不过仍需注意安全
第89章第89章污浊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
“我是病人,你应该满足一下病人的需求。
”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哥,他一边目不转睛地冲奶粉一边应道:
“可以啊。
”
我阴恻恻地看他:
“那我想吃辣的。
”
“不行,等你好了再吃。
”
“那还要多久?我可以不喝这个吗?”
“不行,等你好了就可以不喝。
”
我抿抿嘴接过那杯羊奶,像喝药一样喝了下去。
“